丹娘勉强笑了笑,没有言语。这么着化了玉莲的心绪,她也意想不到。丹娘看了眼仍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女儿,渐渐意识到,玉莲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玉莲了。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
次日上午,孙天羽回到了监狱,刘辨机已经拟好了全部文书。他仔细看了一遍,笑道:「还要劳烦刘夫子加个折片,鲍横作恶多端,入狱不久就被鬼神勾了性命,暴病而死了。」
刘辨机一听便知,当即添上此事,时间却往前提了一日,放在何清河下令收押那天。
孙天羽看过无误,拿上文书来见韩全。这监狱本是庙宇改成,空房甚多,韩全独占了一所院子,六名属下也都留在此处。远远就听到院内一阵轰笑,孙天羽挺直腰背,上面叩了叩门。
「孙狱正。」韩全起身拱了拱手。他面目姣好,看上去极是温文有礼,但被他目光一盯,孙天羽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。
「这么热闹啊。」孙天羽寒暄道。
已经交了八月,昼间依然炎热,那些汉子大都打了赤膊,韩全却衣冠整齐,襟口扣得一丝不乱。他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,细声细气地道:「闲来无事,图个乐子,可巧大人来了,一起看看。」
孙天羽朝院中看去,不由一怔。院内一株杨树下,放了张石桌,玉娘光着身子,被两名大汉按着跪在上面,白花花的大屁股正对着阶下。那日韩全向他讨要玉娘,孙天羽就知道这貌似女子的阉人想做什么。看那六名汉子的神情,多半都用过玉娘的身子,只不知这大白天拿玉娘来做什么。
韩全请孙天羽坐了,微笑着道:「小的查阅卷宗,看到裴犯的供述,煞是有趣。」
「韩内使如此操劳公事,佩服,佩服。」
韩全打开折扇,轻摇着悠然道:「裴犯曾说,她如果翻供,狱方就要她跟儿骡交配。可她偏偏就翻了供,鬼迷心窍要指认大人。小的心想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咱们豺狼坡吐出的话,没再往回咽的道理……」
孙天羽看了韩全一眼,见他仍是笑吟吟神情自若,心里暗自警惕,嘴上笑道:「哈哈,韩内使果然是明查秋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