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昨夜北风怕他死掉,为他度气延命,他根本就挨不过这一夜了。
夫人挥退飞霜和丫鬟们之后,才走到兰儿身边问话,却见他双目紧闭,脸上毫无血色、神智模糊,已经说不出话来,显然昨夜那一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,一付随时就要断气的模样。
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兰儿的背心,内劲暗吐,一股强大的真气顿时灌入兰儿体内。
这股异常霸道的真气沿着兰儿经脉游走一圈,迅速催动他体内的血脉再次流转。
兰儿脸上迅速恢复了血色,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,见是夫人,似是微微一怔,喘息着叫了一声:夫人……我……饶命啊!……我也是……也是想活命才……出此下策……夫人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:我想知道,你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脚?至于说饶命,那是不可能的!你对我做下这等事儿,居然还想活命吗?兰儿知道自己必将一死,冷笑道:既然最终还是要死,我为什幺要说?我即便要作鬼,也要夫人作个糊涂鬼。
夫人冷笑一声:的确都是死,不过死法可大不一样。
你听说过千刀万剐这种死法幺?就是刽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,一片一片地削下来,往往削几百刀之后犯人都还没有断气。
那种疼啊!嘶嘶!死囚最后是活活疼死的!兰儿浑身哆嗦起来,却仍咬紧牙关不说话。
夫人阴沉地笑道: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?飞霜那丫头干这种活儿可是最拿手,有一次处置一个叛徒,足足削下他一千余片肉才死掉。
看来,我还是将你交给她处置吧?兰儿终于扛不住了:夫人到底想要把我怎样?夫人:我刚才问你的问题,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,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。
否则,哼!兰儿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:昨夜我在茶里放了烈性春药。
夫人道:这一点当时我也有所提防,可是我运功试过,茶水里明明豪无毒性啊?兰儿道:夫人有所不知,我这种烈性春药很特别,分为阴毒和阳毒,单独服用的确毫无毒性,但阴毒和阳毒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剧毒。
兰儿到底还是有所保留,不愿泄露家乡黄白合欢花之迷。